论画题与出术
曾经有人教训过笔者──一幅画的价值,在画的本身,不要对画题那么重视。
这道理自然说得很对。画题常常是后加的,而且有时更是后人所加的,后加的东西,当然与画的本身无关。
但有一类画题,却与艺术批评有绝大的关系。譬如说,借后加的画题来造成一份神秘感,并且用一系列画题来支撑起一套「理论」,就像稻草人支撑住一件破外衣一样(这时,他们是把艺术欣赏者看成一群麻雀了!),对于这样的画题,恐怕就非重视不可。
当有人揭穿这类画题的底牌之后,却教人不必重视画题,这情形便有好一比,好比有人在麻雀台上出老千,手里多拿两张牌,给人逮住之后,他却教人只看他面前的十三张牌就够了,不必「重视」他手掌下藏着的牌,因为胡牌是根据那十三只麻雀的,而不是出千的另外两张。
这种转移讨论话题的手法,其实跟他们利用后加画题的手法一样,都是「出术」。
绘画归绘画,当一个画人弄到要借一切后加的因素来支持自己的时候,其实这画人便已经完蛋。
但是他们却另外有一个说法。王?邪先生在电话中曾向笔者说,「一画会」的人,就是在理论上辩输了,也只是打和,因为他们是用画来体现自己的理论,而不是文字。
如果这说法成立的话,任何一个画两笔画的人,都可以在文字上出术一番,反正至多是「打和」。 ──这个说法当然是番遁词,遁词者,亦即像画题一样,出术之谓。
还有一类出术,是把一切不利于己的艺术评论,加一个「画题」──「私人恩怨」。这样一来,评论者便反而变成是个小人。而「导师」呢?便可以继续将青年导入神秘的泥沼。
所谓题画诗,顾名思义,就是题在画作上面的诗文。